那一年,你手持一把油纸伞走在无人的小巷。固执地以为,骄傲的离去便可以主动收场,伞外风雨凄凄,伞内划下两条诗行,左半边:点滴暮雨点云滴木仍在湖底沉心底,右半边:阡陌露辰阡尘陌路却把情殇话离殇。
本不在江南的烟雨长廊,苔迹斑斑蜿蜒成脚下仿佛没有尽头的路,幽绿的爬山虎小心翼翼试探出的触角,都尽是想象。闭上眼,便自以为可以长纱及地随身后的影子一起被无限拉长。于是,耳边浅浅划过风声,腿上绵绵缠着衣袂,手心萌芽的不安在成长。没有人记得,雨中曾盛开谁的忧伤;更没有人记得,雨水漫过眼角的模样。就像,你原本只想淡淡晕染开一弯长虹,一边架在渐行渐远的过去,一边落在不知名的远方。不料得,车龙流成了河,人群围城了墙,一步一停,条条大路竟走成了小巷,红灯绿雨飘香。
本不是江南的妩媚娇娘,长发披肩倾泻如同天边的云彩,瘦削的肩膀隐隐中仿佛负担着某种意念,不知是否得当。总幻想有蜻蜓在肩头生长,你侧着头将她遥望,透明的翅膀在阳光下奕奕闪着光。可现在偏偏是雨季,蜻蜓不知在何处整理行装。也许,每一次停落都仅仅是驻足,每一次驻足也仅仅是清理翅膀,而你那一次定眸,本不值得记忆,因为她也未曾印在你的心上。同样,人群中,你犹如一粒沙,没人在意滑落的姿态怎样。于是,周围的面孔就仅仅是千万张众生像,不曾被记得,就谈不上遗忘。
那一年,你在红楼里梦得苍凉。只因前世一滴雨露恩泽,今生流尽,了泪也无力还偿。若只为浮萍,便逃脱不了漂泊不定的命运;若不为女子,是否可以免去情殇?你在花落的季节将爱深深埋葬,我该怎么纪念你,你不是新娘。
本不愿漂洋过海走进高大的围墙,纵使身体被安置,心却在流浪。那一朝相见,他说似曾相识,他给你“颦颦”相望。你低着头,忍不住频频微笑,却掩不住那一种忧伤。也许与生俱来,也许只为还偿。也许万千种语言都在那一瞬低眸,也许那一次交汇只是你的想象。你黯黯失着神,神里透着殇。就像,你失神望着的窗外,阴雨霏霏,是潇湘妃子等过,还是你的泪光。你蹑手蹑脚走在梦中长廊,以为会遇见,这是冥冥中的方向。于是不曾回头,甚至不曾侧目,妩媚单薄成沧桑。你想他懂,你却不愿卸下伪装。那条路,走得太长。
本不愿深陷泥沼,在争夺中惶惶。没有她那般丰盈,没有她那般慧敏识香。她的肩头栖居着一只贵鸟,多姿婀娜,犹如一只凤凰;而你的发间却沉睡着一羽折翼的蜻蜓,触目惊心的红色,不可即甚至不敢望。原以为他会懂你的刻薄,小心翼翼给你插上只翅膀。晚风中,你不由得瑟瑟发抖,爱,变成很奢侈的希望。你只有夜夜流泪,直到,她为他梳洗红妆。你看着他的洞房,他以为你是新娘。红红的盖头下,是她以为的得到,是他看不见的伪装。夜半,风声起,挑新娘,你咳血而死,她独守空房。再没有一个人,像你念花般将你深深埋葬。而我又该怎么纪念你,我的新娘。
那一年,我以为我可以是你,徘徊在江南水乡,或者是你,在夜里的红楼低唱。但我却只是我,没有竹林,没有长廊,没有长裙,没有古巷。只有匆匆而过的陌生人,擦肩却不曾相望。我忽然失去了记忆,这里是红楼?还是水乡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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