昱儿经常录制自己的歌曲给我听,她唱的很深情,翻唱的情感总是打动我,我和昱儿早就想出去走走,可有些舍不得小院。
小院的宁静让两颗心除了爱少了尘世的沙尘,可歌声却是尘世间很美的,昱儿向往西部或者江南的小调味道,尤其是少数民族的天籁之音让她这个流行爱好者也痴迷起来。
那就走出小院,看看塞外的风光。塞外风光没有华北的松绿,也没有江南旖旎,可走在哪里哪里就有信天游,昱儿就唱信天游,唱着带着黄土味道的歌曲,瞬间就多了些豪爽,比之小院的轻吟,昱儿的歌声多了些沧桑。
我说,青春的痕迹是不是就这样?昱儿笑了,说唱个歌也能显出青春的痕迹?我笑着,牵着她的手就往里走,西北的里面染着少许的绿色,山岗上的沙棘点点红珠儿刺激着漫天的黄,像是在这个广袤的大地上再次争艳一样。
也许春天的西北更好些,春天的景色都是青春勃勃的,即使没有绿色的生机,也能感受到黄土下的蠢蠢欲动,站在风里,能感受到脚下的震颤。昱儿只好用纱巾把脸遮住,少了小院里妩媚,却多了侠义之风。
我笑她,笑她要做玉娇龙,昱儿说,她不想让我做什么山大王,她就喜欢我写写字就好。写字越写越短视,出来走走看得会更远。昱儿说,走吧,天涯海角也去。
昱儿哼着信天游的味道浓了,一个成熟的女人牵着一个男人的手在西北的山村里串着,每到一处,昱儿总是哼着歌,歌不断的变化着,从“三道蓝”到“哥想妹”,都是现学的,学的有模有样,连教她的山里人都说歌声比他们的柔和。
看着眼前高大的杨树,旁边的茅草却枯黄不堪,几个孩子光着屁股在泥里玩耍,远处的炊烟袅袅升起,我的昱儿也饿了。
坐在老乡家里吃饭和小院子不一样。小院子的昱儿总是淘气地让我喂她,她就如一个孩子,撅着嘴,还故意让鼻子兮兮而动,让我忍不住亲一口再喂一口。在这个炕头上,昱儿就如农家的小媳妇,晒得卫红的脸颊再多一层红晕,就如院子里树上的红苹果。
昱儿对人家的院子红苹果早就馋了,在城市久了,看见任何的东西似乎都少了兴趣,可真的走远了,这红苹果比榴莲和山竹更珍贵了。天然没有雕饰,就连树枝上的叶子也是有黄有绿,树下的残枝还扎脚,昱儿就挑着摘下一个,高处的又红又大的很显眼,昱儿拿着枝条够了半天也只能失望地跺着脚,看着我就大声说,为什么不蹲下?
背着老婆的感觉真好,看着刚摘下的苹果放在水下随便冲一下就放在口边,我似乎听到了昱儿的歌声。
西北的歌声纯真自然,就如我的昱儿一样,红苹果上的红不如染色均匀,吃一口却香甜,吃着都感觉到口水在嘴里徘徊着,吃着苹果的昱儿似乎也徘徊着,我贴着她的耳边说,为什么不唱出来呢?
“东山上(那个)点灯(哎)西山上(得个)明,四十里(那个)平川了也了不见人。你在你家里得病(哎)我在我家里哭,秤上的(那个)苹果儿(哟)送也不上门。”
苹果就在手上,我就笑,一笑昱儿就不唱了,直盯盯地看着我的,猛然就扑上来,搔着我的痒痒肉就笑。
笑声满院子,连农家的人都笑了。
【责任编辑:可儿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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