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给母亲 || 姚春华
姚春华/文
贾平凹在他的《写给母亲》中写道:人活着的时候,只是事情多,不计较白天和黑夜,人一旦死了,日子就堆起来;算一算,再有二十天,我妈妈就三周年了。看到这句话,感触良多,算一算,再有十天,我母亲就十四周年了。
梦,有时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东西,在母亲离开我们的十周年内,母亲几乎每晚都会来我的梦中,但近几年,不知道为什么,我再也梦不着母亲了,有时特别想在梦里见见母亲。有人说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,这话对我来说根本不灵验。就算日里思的太多,还是无效,我一直想知道母亲为什么再也不来我梦里了,这个疑惑恐怕连周公也无法开解吧。
母亲一生育有五个儿女,我算老四,是家中五兄妹中书读的很多的,也是与母亲在一起生活时间很长的一个,这或许与我从小柔弱有关,所以在我的成长过程中,得到了母亲更多的关爱甚至溺爱。那时候,我真的特别害怕失去母亲,曾经我一度认为,母亲是我的天,没有了母亲,我也活不下去。那种害怕失去母亲的感觉,直到我自己做了母亲后才减轻了些。
小时候,农村忙“双抢”,那可是一年中很热、很忙、很累的时节。姐姐妹妹都要去田里割稻收稻,唯有我可以留在家里烧水做饭;我上初中时,母亲还会抱着我睡觉,还会亲我的脸蛋;上高中的时候,因为离家远,每次回家,母亲总是放下一切农活,竭尽所能给我做好吃的,把我当客人一样款待;后来,在市里学美术,母亲与父亲周末的时候就会过来,给我做好吃的排骨蒸面,那是我这辈子觉得很好吃的蒸面了。工作后,便与母亲离得近了,我陪母亲种菜、挖野菜、采蘑菇,母亲总是舍不得我做家务,每次吃完饭,我们都会坐着聊会天,然后二个人抢着洗碗;待我有了孩子,带孩子的任务便交给了母亲,随着孩子一天天的长大,母亲也一天天的老去。我上班的那条路要从母亲的小屋前经过,母亲的小屋与马路隔了一个小池塘,每天早上,母亲会准时地站在阳台上等我,我骑着自行车习惯性地向母亲家的阳台看一眼,母亲便站在阳台那个固定的位置朝我笑着点点头,挥挥手。下班回家,母亲也会准点站在那儿,朝我满足地挥挥手,目送着我离开。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很长很长,我以为我会永远也走不出母亲的目光,可转眼,日子就在这点头、挥手之间一去不复返了。
记得母亲在生命的很后几年里,只要有空闲,她就会为我们做鞋。现在还依稀记得母亲戴着一副破损的老花镜,在灯下为我们做鞋的样子。谁曾想,2003年初母亲病了,一病不起,有一天她把我叫到床前跟我说,她给我们家所有人都做了一双鞋子,就放在房间的大衣柜里,我顺着母亲手指的方向,掀开了那个塞得已盖不严实的柜子盖,看着满眼大大小小,五颜六色的鞋,顿时潸然泪下。母亲用虚弱的声音对我说:“以前听村里老人说,鞋子做多了,自己就会死的,看来这是真的呢”。我知道母亲不是个迷信的人,她只是不舍得离开。2003年底,无情的病魔把母亲摧残的面目全非,那一年,母亲才67岁,真的还没老,岁月怎么舍得如此伤害她呢?母亲走得太急太冤了,还没有享到儿女的福,还没有安享晚年,就过早地离我们而去。或许,这就是“子欲孝而亲不待”的悲哀吧。
这些年,母亲总在时光的缝隙里闪现。入睡前、醒来瞬间或梦里。买菜、做饭、洗衣、拖地,数不尽的这些或那些的琐碎里,母亲的笑脸便突然地在脑海浮现,有一把利刃在心上划来划去,反反复复。有东西哽在喉头,不上不下。人生中总有一个人将我们支撑,总有一种爱让我们心痛。这个人就是母亲,这种爱就是母爱。母亲虽已离开我很久很久了,回想母亲健在的时光,心中总会有万般思绪,任凭岁月流逝,物是人非也无法抹去。
有人说,人的一生会死三次,*一次是断气时,即生理上的死亡;第二次是举行葬礼时,身份从社会上抹除;第三次是被世上很后一个纪念你的人遗忘,此时,才是真正的死亡。因为再没人知道你曾来过这个世界。至少现在,我想,母亲还活着,在我的心中,在她儿女的心中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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